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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叉】绳之以法 legal sanctions

*一个关于:九头蛇余孽冬兵和叉骨,遇上了二战老兵巴恩斯和特战队队长朗姆洛的故事。


1.
叉骨今天的心情很好。他早晨在闹钟响之前就从床上爬起来,去厨房做了煎蛋和麦片,带上左手拿着的奇多一起去了客厅。叉骨没想起来他嘴里哼着的调来自哪首歌,就连缩成一团睡在沙发上的冬兵都显得不那么碍眼了。叉骨好心的把冬兵踹到地上,无视了地板发出的呻吟声一屁股坐在了冬兵刚才躺着的位置:“滚去洗脸准备来吃饭兔崽子。”
昨天的生意做的不错,除了路上意外的一场车祸外没有任何意外。叉骨准备下午就把剩下的这批货交给德国佬,然后他就拿钱和冬兵转移去另一个安全屋。
叉骨喝了一口麦片,抖开报纸平摊在那个脏兮兮的茶几上。冬兵磨磨蹭蹭的踱出来,两眼无神的坐在叉骨旁边。
“拿着小傻逼。”叉骨嚼着奇多把装着煎蛋的盘子塞在冬兵手里,“自己吃饭,明白吗?”
冬兵点了点头,拿起了叉子。夏天的华盛顿算不上凉快,安全屋里没有空调,风扇吱吱呀呀的显得要转不转的。冬兵的后背已经又渗出了汗,他与叉骨肌肤相贴的地方热的不正常。
“热。”冬兵说。
叉骨用力翻了个白眼,拿起遥控器把电视打开。他把麦片几口喝完,把碗贴在冬兵脸上,又把冬兵的盘子从他手中抽走,把叉子塞进右手,把冬兵的左手放在他另一侧脸上。
“瞧瞧这。”叉骨恶劣的笑道,“物理降温,这就不热了。”
“操你。”冬兵说。

2.
巴恩斯浑浑噩噩的从警局跌出来,他刚刚确认了朗姆洛的死亡。巴恩斯的黑眼圈重的吓人,拿着手机和报告单的手疯狂的发抖,太阳的光线刺得巴恩斯睁不开眼睛。
回家后的巴恩斯敲开了地板,把手一点点伸进里面向下摸。那种陌生又冰冷的触觉让巴恩斯心里发毛,最终他捞出了两把蝎式,一把挺沉的榴弹发射器,和无数子弹。巴恩斯拉开衣柜,把战术背心又翻出来,重新穿上,背上挑好的武器。昨天的车祸让他们的皮卡彻底报废了,巴恩斯租了辆雪弗兰上路。
他小心翼翼的查了逃犯叉骨和冬兵藏身之处。其实这不难,尤其是朗姆洛之前就在为神盾局工作。而且本来就张扬的叉骨并没有刻意去隐瞒什么。巴恩斯开着车上了高架桥,往贫民区的方向开。他的后槽牙咬得直发酸,一路上并没有熄灭巴恩斯的任何一点怒火,他甚至用力狠狠一拳砸在正播着爵士乐的车载收音机上。
“操。”巴恩斯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摇下了车窗。飞速行驶带来的风和进车里的暖气里感觉更加粘稠,空气中的潮湿气体似乎被紧紧吸附到了皮肤表面上。巴恩斯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
新的烟味掩盖不了朗姆洛留下来的味道。朗姆洛喜欢贴在他身边抽烟,把巴恩斯的每一件外胎上都沾满了烟味。再混杂上巴恩斯自己的古龙水味,成功的让娜塔莎每次见到他都要皱眉。
“别想女士。”朗姆洛是这么说的,“别想让我戒烟,没门。”
巴恩斯发誓,他要亲手抓到叉骨,把他碎尸万段。

3.
木门的碎渣打在地上,冬兵一瞬间就反应过来,掀翻了那个看上去马上就要支离破碎的茶几,和叉骨躲在了后面。
叉骨顺手就从沙发垫底下拿出在里面藏好的手枪,递给冬兵。他不知道又是哪个仇家找上了门,于是他悄悄探过冬兵的肩头看。
他马上就知道了冬兵愣住的原因。
“我操。”叉骨骂道,“这他妈是你兄弟吧傻逼。”
巴恩斯庆幸自己是曾经上过战场的人。他打空了几发子弹,但在他闪开前的最后一枚子弹他瞄准了叉骨愣住的那一瞬间。
冬兵抬手挡住了那枚势在必得的子弹,子弹打在机械臂上,反射绕开了叉骨,擦着叉骨的发梢打中了墙壁。叉骨闻到空气中烧焦的味道和硝烟味掩盖住了原本的霉味。
冬兵终于开枪了。他在一片烟雾中击中巴恩斯的小腿,并在巴恩斯躲避叉骨的攻击时用小刀划开了巴恩斯的手腕,一脚狠狠踢上巴恩斯和他几乎一摸一样的脸。
“别,把他带过来。”叉骨从哪翻翻找找拿出之前冬兵失控时用过的手铐,顺手扔给冬兵,让他把狼狈不堪的巴恩斯铐在餐桌椅旁,冬兵拿着枪对准了巴恩斯。
巴恩斯的鼻血顺着下颌滴在他的外套的灰尘上,他吸了吸鼻子,眼角通红,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巴恩斯的左手哆哆嗦嗦的僵在空中,像是只有扼住叉骨的喉咙才能让它停止颤抖。
冬兵看上去困惑极了。他沉默着看着叉骨点上烟,深深吸了一口,又听到巴恩斯啐道,:“我早晚会把你们绳之以法的,杀人凶手。”

4.
朗姆洛正式递交了辞职信,把特战队交给了杰克·罗林斯。他在办公室里坐着那把软的不像话的椅子,打电话把这一消息告诉了巴恩斯。
“早点回来。”他听到电话那头的巴恩斯似乎是刚醒,或者是被铃声吵醒的,显得嘟嘟囔囔的。愣了两秒,传来巴恩斯的笑声,又接着说,“以后有大把大把的日子了。”
朗姆洛挂了电话,把办公桌上的东西收拾进箱子里,和每一个过来告别的同事拥抱,把他熟悉的办公椅推回原位,才抱着箱子坐进他的皮卡里。朗姆洛在车里坐了一会,费劲的在手机里列好了购物清单。他打算给巴恩斯做点好的,所以他开车去了最大的超市。
朗姆洛买了牛肉,酱料,一箱啤酒,通心粉以及巴恩斯一直念叨的巧克力。他慢慢悠悠的坐回车上,拿出手机认真对照了一遍,然后才掉头出去往家的方向赶。
他等红绿灯时看着一只流浪猫嚎叫着窜上另一条马路,四脚踩在井盖上发出朗姆洛能想象的动静。朗姆洛随便打开了车载收音机,一边跟着哼歌,一边拿出手机准备给巴恩斯打电话。
号码还没播出去的时候灯变了,朗姆洛把亮着屏的手机扔到塑料袋上,踩上了油门。

5.
叉骨开着他的二手雪弗兰差点冲上人行道。随着他紧急的打轮转向,后备箱里装着材料的箱子不断撞在一起响个不停。他骂骂咧咧的转过头看了一眼,等他回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猛烈的撞击让叉骨一瞬间措手不及。但他反应的很快,在火海腾起来之前叉骨就解开了安全带滚出了雪弗兰。叉骨用袖子掩着口鼻咳嗽了两声,拖着受伤的腿从地上爬起来,迅速混进人群里。
叉骨随手摸了一把颧骨的血,看着手臂上的口子骂了一句。等叉骨扶着膝盖缓过神来后,他就迅速偷偷摸出身上的手榴弹,沿着路就滚进追踪他的车的底盘。一瞬间火舌迫不及待的吞噬蔓延,巨大的震动声和人群的尖叫声混在一起,弄得叉骨耳朵发麻。这些声音就像是叉骨的奏鸣曲。噪音越大,叉骨就越兴奋。他贪婪的盯着三辆一同淹没在火海中的车,听着轰鸣声在耳边不断的回响。伤口似乎已经不疼了,等那种焦热的灼烧感褪去后叉骨才回过神来。
叉骨赶紧拿起手机选了个角度把资料已经被毁的照片发给了德国佬,然后用微型对讲机和准备接应,正趴在对面楼顶的冬兵说:“下来吧兔崽子。”
在一片火海之中,叉骨看着冬兵举着他心爱的狙击枪,踩开一片硝烟,踏着无数尘埃向他走过来。冬兵还戴着面罩,左臂的红星闪闪发光。
冬兵的眉簇在一起,他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叉骨一片混乱的战场,拉过正在说:“军方办案,别看了,军方办案。”的叉骨,退出了人群。
“任务完成了兔崽子。”叉骨笑嘻嘻的抵住冬兵的额头。
在他们俩转身离开之前,冬兵无意中回头看了一眼。他似乎在那辆皮卡里,看到了那张毫无生气的脸。
“回家吧。”士兵说。

6.
“你会遭天谴的!”巴恩斯又一次徒劳的用力踢向近在咫尺的叉骨,然后又被冬兵的机械臂掐住脖子。巴恩斯嘶吼着听叉骨讲完那个故事,抵着头顶的枪一次接一次的努力去攻击叉骨。但他身后的冬兵,几乎和他长相一模一样的冬兵,也耐心的一次接一次的掐住他的脖子,让叉骨也一次接一次的没收到一次伤。
巴恩斯在喉咙深处嘟囔着什么,汗水顺着眼角滑近领子里,过了不一会巴恩斯的咆哮就变成了哽咽。叉骨的脸在他模糊的眼中看上去与朗姆洛别无他样。巴恩斯只觉得远处的那束光刺眼的要命,动脉血管在疯狂的跳跃,几乎像是要炸裂开一样。
叉骨又吸了一口烟,把烟灰掸在面前的餐桌上。厨房里的水开了,发出狰狞的悲鸣声。从里面若有若无的飘来炖肉的香味,在破破烂烂的家具上空盘旋着。巴恩斯抽了抽鼻子,最后一次挣扎着。
他那张与冬兵别无他样的脸在叉骨眼中似乎变成了九头蛇时期的冬兵。巴恩斯用力扯着靠在椅背上的左臂,咆哮着,辱骂着。他徒劳的抬起手,像溺水的求生者一样只想够到叉骨带着笑的脸。
那束阳光让叉骨觉得刺眼极了。他眯起眼睛,逆着光去看巴恩斯,去看巴恩斯暴起的青筋和凸出的眼球。然后叉骨抬起眼睛,对后面面无表情的冬兵说:“开枪吧。”
吱呀作响的椅子终于不再摇动了。冬兵把子弹稳稳送入巴恩斯的大脑里。巴恩斯的脏话在开枪声中戛然而止,他一瞬间瘫倒在破旧的桌子上,击起的灰尘让叉骨急促的咳嗽了两声。冬兵的枪僵在半空中没有动,他安安静静的看了一会巴恩斯,又仔细去琢磨叉骨的表情。
叉骨看上去有些烦躁。他推开椅子拿起早就准备好的背包,一把拉过冬兵,关上了大门。
“报警。”他平静的说,“我们去另一个家。”
巴恩斯更用力的握住叉骨的手,就像是当年穿过西伯利亚基地的通道时一样。

7.
巴恩斯像是路边的野狗一样,他的尸体直到两天后才被邻居发现。
朗姆洛的尸体像是路边的野狗一样,他的尸体被一把火燃烧殆尽所剩无几。

8.
西伯利亚的基地阴冷又潮湿。叉骨转过一个弯,接着又是一个。头顶的灯泡无规律的晃来晃去,不情不愿的投下灯光。叉骨越走近却就走得越慢,到后来他几乎变成了磨磨蹭蹭的贴着地提起脚跟。九头蛇的基地刚刚平息了一场策划已久的暴动,叉骨不记得他开枪击毙了多少个曾经的战友。
他可不在乎这个。
冬兵被储存在最里的房间里。叉骨踩上一滩水,皱了皱眉开了锁。
他的士兵就站在那,身上布满了仪器和叉骨叫不上名字的东西。叉骨用拇指摸了摸自己大衣的扣子,转了转眼珠来到了控制器前。
叉骨熟练的输入指令,随着冷空气被更猛烈的挤压出来,他终于唤醒了沉睡的冬兵。
“来吧士兵。”叉骨兴奋的悄悄握拳,“我们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我们该自由了。”
蓝色的荧光灯和红色的警戒灯胡乱交替的闪着。从叉骨这看过去,冬兵就像是在展示柜里的一个模型一样,冰冷的墙壁反射着灯光,像是进入了冰铸成的房间。
冬兵迎着灰尘和烟雾徐徐睁开了眼睛。他在叉骨想开口念那些狗屎的洗脑词汇前说:“长官。叉骨。”

9.
朗姆洛把文件整理好拿去给希尔。他拉开办公椅,把它推回去,拿起自己的咖啡杯转身出了办公室。
电梯开门后里面站着个人。挺高,有双闪闪发光的绿眼睛。朗姆洛一手拿着咖啡杯一手拿着文件夹,对他说:“顶楼,谢谢。”
等他和希尔交替完工作,重新泡好了咖啡后,朗姆洛在茶水间门口无意中又发现了那双波光粼粼,一闪而过的绿眼睛。朗姆洛拿过杯子,往外看了看。
还是那个电梯里的年轻人,正急促的喘着气,绿眼睛紧张的颤抖着。朗姆洛的出现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年轻人愣了愣,在朗姆洛侧过身绕开他前伸手拦住了朗姆洛:“詹姆斯·巴恩斯,退役士兵,另一个注射过超级士兵血清的前队员。我...想认识一下你。”
他这个毫无逻辑的搭讪词让之后的朗姆洛怎么也不肯相信“布鲁克林小王子”这个称呼。

10.
叉骨在德国和冬兵买下了他们一生中唯一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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